Taffy.

【雏菊组】 暴风雨

啊啊啊啊因为圈太冷了所以就颤颤巍巍地拿起笔写了。第一次写,文笔稀碎还用了很多原文呜呜呜俺会努力的。——————————————————————————     也不知多少年了,每遇到这样的天气,我总是会梦见它。每次梦醒,我明显地感受到脖颈处湿漉漉的——是泪啊,从眼角流出,划过现已布满皱纹的脸颊。这件事是我平生的一件大事啊,几十年过去了,我还是会想起他——那位一度是我的亲密朋友。

暴风雨,雷电,预兆;马车夫,游人,预兆;汤姆,小艾米莉,预兆;以及那长鬈发,红色便帽,预兆。我记得我讲过:这件事甚至在我童年时的许多事情上,都投入了它预兆的阴影。

“大卫?怎么醒了?”

哦,是我亲爱的爱格妮斯在喊我。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因为双耳只顾得上听窗外的雨声了:今夜下得蛮大的。爱格妮斯心细得很,很快也察觉到了这雨声。

“呀,天气又不好了啊,夏天啊,下雨很频繁。

爱格妮斯的声音,没有人能比这再温柔了。我心醉地听着,因为这令我安心。

可是我还是会想起他啊,那关于暴风雨的一切。

现在想来,伦敦郊外第一站的那位马车夫倒像是在故意暗示我,不论是在那之前还是之后,我都没有再遇到过那般令人心悸的暴风雨。好像每次再踏上亚茅斯的土地,心口都隐隐作痛。

爱格妮斯知道,我打心底地害怕这暴风雨,不仅是那次我刚刚失去了年轻漂亮的妻子朵拉,还有他。况且,我害怕接踵而来的灾祸。暴风雨尤其像是预兆。

       

”先生,你可以去那边一下吗?”一位渔夫唤我。 

我刚才回想起的有关密友的往事,现在也出现在他的脸上,我一时间弄得惊慌失措,便靠在他伸出扶我的胳臂上,问他道:“有个尸体冲上岸来了吗?”

他说:“是的。”

“是我认识的吗?”我接着问道。

他什么也没有回答。 

但是,他把我领到海边。就在丈米荆和我,两个小孩,找贝壳的地方——就在昨晚刮倒的那条旧船的一些碎片被风吹得四散的地方——就在他伤害了的那家人家的废墟上——我看见他头枕胳膊躺在那儿就像我在学校里经常常看到他躺着时的样子。


我和他最后一次谈心,那时我可根本想象不到,那竟是我们的永别。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他怨过他,相反,没有人比我更爱慕他了,也没有人比我更感念他了。我记得每一次他唤我“雏菊”的情形,二百多下不多不少。

那之后我见了他的母亲,她竟然问我们有没有和好,我设法回答她。放不下一位母亲得知自己的骄傲如星般陨落时的样子,因为当时我真的很努力地保持镇静。

我在这阴沉的宅子里到处走了一遍,仿佛在流恋着什么。然后把窗子全部遮上,他躺着的那间是最后遮上的。我提起他那铅块一般的手,把它贴在我的心口,纵使我也不知自己为何这样做。整个世界似乎都一片死寂,打破这片死寂的,只有他母亲的呻吟声。

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他那日被救了出来,我可能会从汉姆尸体旁跑到他身边。那时,他一定受伤很严重,红色便帽也在混乱之中被风浪卷走。但他那一头长鬈发仍是那样,只是被雨打得湿透。他伤得很重昏了过去,却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海滩上来来往往人更多了,人们对这位唯一的幸存者充满了好奇,但却识出是带走小艾米莉、那个刚刚而去的人的情敌的人。他伤害了一起家人,却如此幸运。

还好足够幸运啊。我走近提起他的手,好险,他差点失去生命迹象。我把它贴在我的心口;这时,整个世界似乎都一片喧哗,只有我与世隔绝,安静得足以听到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

“雏菊——”他终于醒了。

可,这只是如果啊。


第二天清晨,雨势欲来欲大,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我本来睡得就浅,早早便醒了,立在书桌边的窗前看雨中的世界。爱格妮斯轻轻走来,在我身上搭上一件外衣。

“我的大作家,又在想什么啊?”我还是爱她的声音。

“其实,你们早和好了,对吗?”

我们早和好了。不是吗,斯蒂福思?远早于那场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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